孽情(19) 暧昧 18+
文章来源: 汉代蜜瓜2008-02-11 21:07:36

王菲: 曖昧




她刚上床躺下,门铃就响了起来。她下床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看到梁浩然站在那里。

她抱着双臂倚在墙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门铃响个不停。她只好把门打开。

他进来就问:“你说什么?你说我们两个好像有越来越认真的趋势——你的意思是,你也越来越认真了?”

她回卧室找件衣服披上。他跟过去,拉住她问:“你说啊!”

夏宜挣脱他,反问:“你想听什么?我早就说过,我们交往的时间太长了,早该结束,可是你为什么不听?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跟任何一个男人交往的时间超过半年?因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日久天长,多多少少总会生出些感情,到时候再断,会痛,你知道不知道?”

梁浩然问:“为什么要断?”

夏宜真想仰天长叹:“因为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有结果的。”

“那么你说你要结婚,是什么意思?”

“阿浩,我累了。这些年我一个人漂来漂去,感情上没有归属,我很累。我想休息,我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你想嫁给那个老头儿?如果你不爱一个人,即使嫁给他,感情就找到归属了吗?”梁浩然问。

夏宜走到咖啡桌前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阿浩,他不老。”

梁浩然嗤地一声笑:“他不老?他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如果可能,他愿意再给他加十岁。

夏宜说:“他只有四十五岁。他确实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如果他愿意娶,我会慎重考虑。至于感情,相处久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感情。”

梁浩然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四十五岁又怎么样?他比你大十多岁,这个年纪的男人,能给你什么?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夏宜一字一顿地说:“他能给我安定的婚姻,你不可能给。”

梁浩然把脸转过一边,嘲笑地问:“你觉得你嫁给他,真的能得到安定的婚姻?你这些年过惯了这种生活,你觉得你真能受得了那种老男人半个月一个月跟你做一次爱,每次把你吊在半空,欲上不能,欲下不得?”

夏宜冷着脸说:“你又过分了。”

梁浩然说:“这里没别人,就我们俩,我这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安定的婚姻?你愿意不愿意嫁我?你要是愿意嫁,我就愿意娶。”

夏宜张大嘴巴,半天她结结巴巴地说:“阿浩你不要发疯。这不可能!”

梁浩然眉毛一挑:“这为什么不可能?”

“我比你大八岁!”

“那家伙比你大十多岁!”

“这不一样!”

“这当然不一样!我们做爱很和谐,可是你跟他不可能和谐!”

夏宜以手抚额:“生活的内容不仅仅是做爱。”

她又说:“你父亲那一关你就过不了。”

梁浩然蹲在她身边,轻声说:“七七,我是成年人。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说着他把她的睡裙撩开,把唇压在她的大腿上。

他的唇炙热。夏宜推他:“不。”

他根本不予理会,索性跪了下来,两只大手抓住她的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沙发上,然后低下头,用牙齿在她大腿内侧咬着。夏宜扭动着,挣扎着,更激起了他的情绪。他把她的两只手用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空了出来,先把她的内裤脱掉,然后把她的腿拉起来,搁在扶手上,用自己的两个上肢,控制了她的四肢,低下头去,伸出舌头,挑逗她向他完全开放的部分。

夏宜的声音,哭不象哭,笑不象笑:“阿浩,你这个混蛋!你不可以这样!”

她教他的东西,他拿来用作对付她的武器。

渐渐地,她的骂声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继而变成了尖叫。

他命令:“说你爱我。”

她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加快了频率。她的汗一身一身地出,头发粘在脸上,最后不得不屈服:“我爱你。”

他放开她,把她抱到床上。她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衣服,把身体紧紧地贴上去。他抱着她陷落在一堆大大小小的枕头里,一边近乎窒息地吻着她,一边在那温暖湿润如同一片沼泽的所在缓缓进入。

夏宜“啊”的一声,伸手抓住床头的栏杆,身体绷紧了配合着他使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象在发狠,他的手指死死地抓着她的肩头,他的大腿充满了力度,每一次的撞击都有充分的停顿和摩擦。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可以给你这些?”

夏宜流下泪来:“求你了,别再提这个了好不好?”

最后梁浩然侧身向着夏宜睡着了,手里握着她小巧的乳房。沉睡中的他表情安详,轻松,长长的睫毛挂下来,配着挺拔的鼻梁和一双浓眉,显得格外英俊。夏宜原本仰躺着,后来就侧过身去,用手指沿着他的眉骨,鼻梁往下,到嘴巴——那性感的嘴巴里有柔软的舌——然后是倔强的下巴,再往下,宽阔的肩膀,胸,皮下脂肪很少,肌肉强健而结实,皮肤光泽有弹性。

年轻真好。

也许他现在一时冲动,愿意娶她,可是十年后呢,那个时候她都四十几了,青春褪色,身体发福,皮肤松弛,一副老女人模样,而他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有财富,有事业,有风度,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眼光改变想法?她比蔡剑宏小六岁,结婚才四、五年,蔡剑宏就变了心,在外面莺莺燕燕,那么他要变,哪里用得着十年?也许三、四年他就会离她而去。到那个时候,她可再挨得住一次痛?

早知道这小孩子会这么一根筋,她不该招惹他的。

她爬起来去卫生间冲洗,就感觉浑身酸痛,发现自己胳膊上,肩头,手腕处,是一块块的青痕;水冲着下体,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她擦干身体,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把润肤露倒些在手心,轻轻地按摩手腕上和胳膊上的青痕——大热的天,总不能让她穿长袖衣服去上班。

梁浩然翻了个身,往身边一摸摸了个空,就醒了,坐起来,把床头灯开了,问:“七七,你在做什么?”

夏宜说:“你睡吧,我得把你留在我身上这些记号搞掉。”

梁浩然笑得迷迷糊糊:“你也睡吧,明天起来可能就没了。”

夏宜拿着润肤露走过去,钻进被窝,说:“要不你帮我按摩。”说着把手腕伸给他。

梁浩然就倒些润肤露在她手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眼皮不由自主地打架,嘴里打着哈欠。她抽回手腕,起身关了台灯,背对着他躺下。他伸手抱住她,复又沉沉入睡。

第二天起来,夏宜到楼下买的煎包锅贴做早点,热了牛奶,把梁浩然叫起来吃饭。梁浩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首饰袋,说:“喏,这个给你,差点又忘了。”

夏宜打开来看,正是他在香港买的那套蓝色松绿石的套装首饰,不由得感到很意外:“你不是给美美买的吗?”

梁浩然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说你傻你还真傻!这种款式怎么适合美美?她那种年纪的小屁孩要戴简单纯银的。你的皮肤也很白,又成熟,配这个刚好。”说着拉着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食指上,让她伸开手指,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白皙的皮肤衬着明艳的蓝,异域古典风情的戒指,很是亮丽抢眼。

夏宜连忙说:“你说得很对,很对。”

梁浩然又说:“上次来我就带来了,结果吵架吵得还没来得及给我就被你气跑了。记得以后不要跟我吵架!”

夏宜哭笑不得:“好,好,我以后绝不跟你吵架。”

他跟她一起出门上班,看见她开的新车,就好奇地问:“你买了辆新车,还是你们公司配给你的?”

夏宜说:“跟老板借的——昨天带着孙先生游市区,我怕我那辆老车会半路抛锚。”

梁浩然脸色就沉下来。夏宜哄着他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别跟我闹别扭,唔?”

梁浩然就说:“我昨天的话是认真的。你说个时间,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登记结婚?”

夏宜看看表:“要迟到了。这事咱们要从长计议,改天有时间再讨论好不好?”

于是两个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梁浩然在前,夏宜在后,开上高架再转上高速,梁浩然在江南下,夏宜一直开到S市面料城。

他临别特地把胳膊伸出窗外跟她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