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暑假来临,下学期我就教高三了。从这个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来看,3班的普遍还可以。文果然没有失言,经过她后期的努力,其他课程都有进步。 放假前的一天,她到了我的宿舍。我首先表扬了她,如果照这样下去,再努力一把,考大学是有希望的。我对她说: "你不能骄傲,不要认为自己有进步了就松散自己的学习,考上大学是你父母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的。" 她点点头,并向我笑笑以示回答。 她约我暑假中的第十天去她家玩一次,我答应了她。过后,我想,她为什么要说第十天呢?我看了一下日历,是几月几号,心里记下了。 暑假后,丽很少到我这里来了,我去的时间多些,因为我有了自行车。我和丽两人决定,打算在八月十五中秋节清担,准备元旦结婚。 最后在聘礼上她又了让步,她说房子可以拿一半钱出来给我去买。我很感激她,说实话她真的是让我了。我想结婚的钱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要说一半是一万元,就是一千我也拿不出来啊。我对丽说: "丽,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我也不会拿你喜欢我来做交易,我们以后一切可以自己来添置,不必要依靠父母,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父母亲的担子很重。作为老大,不但帮不上他们,还要给他们增加负担,我已经对不起他们了。" 丽被我说得再没有提房子的事,我很感谢她。 暑假后的第十天,也就是七月十二日。我忘了文的约定到她家去,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定在第十天,心理当时也没有在意。原来是她家请祖宗(我们这里的一种祭祖活动)意思叫我去她家吃饭。她当时没有和我说明,怕我不去。 那天,她在家等我,见我没有来,就去我家叫我了。我不在家,到了晚上她又来了,对我说明一切后,我说: "你不早说呢。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先是失望,但看上去还是高兴的样子。 "晚上你还有事吗?"她问我。 "说,没有。"我说。 "我们出去走走吧,"她说。 "要到哪里去?"我说。 "随便,散散步也行。"她说。 我心里迟疑了一下。和学生去散步?不妥当吧! "那就迟一点吧,现在村里人很多。"我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人多。只是有些顾虑,一个老师和一个这么大的学生出去散步,给人看到总归不好。文在我家的时候,也不象个学生,甚至她还给我母亲去河边提水。 七月的晚上,天气火辣辣的热。人们劳动回来后,都在自己家门前的土场上乘凉。我和文走在一起,不知道别人看到后又有怎么想,他们不认识文是学生,还以为我和丽又经吹了,农民总是有一种好奇的心理。将看到的一切再向别的知情人去证实。 走出村庄,我们上了圩堤,路上漆黑一片,天上的星星很是耀眼。在农村中一到晚上就是这样,特别的夏天,能看到银河系的很多星星。 "到哪里去呢?"我问文。 "随你。"她说。 还是随便,没有目的。 "那就顺著圩堤走吧,这样走一圈,可以走到你的家,顺便送你回去,"我说。 于是,我们并肩走在圩堤上。文的个子很高,和她走在一起,的确有一种和成熟的女性在一起的错觉。 "夏老师,你和丽现在谈得怎么样了?"她问到了我和丽的事。 "还好,我们准备元旦结婚。"我说。 "哦,我总感觉到你们有点太快了"她又说。 "还没有正式定下来,说不定还要到明年。我和她随便说说而已。也不知道她问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们走在路上,有时也能碰到很少的行人,碰到的人我大都认识,我怕人们说闲话,就带著文走向了圩堤下的一条小路。文跟在我后面。 "夏老师,不知道我有句话能不能对你说?"文对我说。 "说啊,什么事?"我说。 "我有点喜欢你,夏老师。" 沉默了一刻她说。 "呵呵,你还小啊,你喜欢我是属于哪种喜欢呢?" 我想弄明白她的用意。再说学生喜欢老师是不正常的,老师喜欢学生是正常的。我心里也有点数,她是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她说。 "不要多想了,老师马上要结婚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我安慰她说。 一面走,我一面拉了她的手。走到之处,小路上的青蛙向两边稻田的水里里跳著,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能清晰地听到。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在拼命地叫著。从我们走的侧面可以看到远处村庄上微弱的点点灯亮。 来到一个池塘边,这时我俩都停下了脚步。 "夏老师,我想哭。"她突然对我说说。 "不要乱说,好好的,又哭什么?"我说。她默不作声,我又接著说:"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知道时间长了对她没有好处,万一花季少女动情了,会出事的。 "不,再聊聊吧,你不会看不起我吧?夏老师。"她说。 "不会的,我很高兴。"我说。 漆黑的夜晚中,点点星星微弱的光线,我能隐隐约约看到她那幼稚而纯净的脸。她的手把我的手捏得紧紧的,我看看她,一把将她抱住说: "文,听我话,以后不允许往这上面想,老师才会喜欢你,不然老师会不理你的。" 她把头埋在我的怀中,不说话。我只觉得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各方面发育已经成熟,但身子看上去有些僵硬,我心里非常镇静: "暑假中好好学习,下学期一定要把成绩学习好,这是老师最大的希望。" "不要和别人说,老师,答应我。"她昂起头对我说。 "不会,不过你下次千万不要再乱想,老师才会更加喜欢你。" 我放开了她,顺著田间的小路,两人慢慢向她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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