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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译文】 重是轻的根基,静是躁的君主。 重是轻的根基,所以君子永恒的行为都围绕着辎重运转; 静是躁的君主,所以君子围绕荣观又超脱于荣观。 奈何大国君主,重自身而轻国家? 轻国家会失去国家君主的根基,重自身会失去国家君主的地位。 【要意】 重为轻根,轻为重君;躁为静根,静为躁君。 太阳重,太阳光轻;太阳是太阳光的根基,太阳光是太阳的君主。 太阳躁动,太阳光安静;太阳是太阳光的根基,太阳光是太阳的君主。太阳光大,太阳小。太阳光清,太阳浊。 太阳光围绕着太阳,向四周无限地漫射; 人的精神围绕着肉体运转,向四周远远地伸出触觉; 人的精神围绕着心体运转,向四周远远地伸出触觉;心体轻静飞扬欲失去肉体的根基,心体重躁欲与肉体合二为一。 金钱物体是情感的根基,情感围绕着金钱物体运转; 情感是金钱物体的君主,情感清升而超脱于金钱物体以外。 思想是直接观察的根基,直接观察围绕着思想运转; 直接观察是思想的君主,直接观察清升而超脱于思想以外。 言行是观察的根基,观察围绕着言行运转; 观察是言行的君主,观察清升而超脱于言行以外。 衣食居房是行为的根基,行为围绕着衣食居房运转; 行为是衣食居房的君主,行为清升而超脱于衣食居房以外。 君子的行为,以衣食居房为中心,在中心周围运动,行为是轻是离是静后的阳;君子行不离辎重:衣食居房的辎重,是重是合是躁后的阴。君子行不离辎重,就是阳不离阴。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荣观就是中心的阴物,超然就是周围的阳神,燕处就是君主阳观察基础阴、阳联系阴。超然就是清轻者上升为天,荣观就是重浊者下聚为地。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国家厚重,君主静轻。国家是君主的根基,君主围绕着国家运转;君主是国家的灵魂,国家灵魂超越国家而存在。超脱国家的分与围绕国家的合,分合的适合处,正是阴阳中和平衡的点。灵魂轻升越过平衡点,分力就大于合力,灵魂将脱离根基。分力就大于合力就是主分,主分就是躁,躁让根基失去君主。这是从正的方面说。
奈何有的君主,反其道而行之,重自身、轻国家,不是君主围绕着国家运转,而是国家围绕着君主运转。君主不是大而静的整体,而是小而躁动的局部。轻国家就会失去国家——轻则失根;躁动则国家就会分离,分离国家就会失去共同的君主——躁则失君。分离与聚和的中点,才是既不脱离国家基础,国家又有发展前景的最佳平衡点。
轻重静躁的道理源于亲身直观。 君子按照这个道理,规范自己的生活、言行、情感、观察和思想。这就是以道看德看万物看天下。 老子无可奈何的看到,万乘之国的君主不知轻重静躁的道理和规律,将轻重倒置,预言此君主将失去国家,国家也将失去此君。并且在言辞中,摆脱此君的局限,变成国与君的普遍规律,所以《老子》才会绵远流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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