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敲过零点, 心也随之加速了跳动, 2006年8 月 19 日, 令人难忘且伤痛的日子, 最亲爱的最慈祥的爸爸 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爸爸啊您一生善良, 处处宁可委屈自己 , 也要呵护好亲人子女; 爸爸啊您一生纯朴, 敬业尽心忠于责守, 救死扶伤拯救过无数个生命; 爸爸啊您一生平凡, 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 却有成千上万的人铭记您的美名恩德, 人们永远记得:叶医生, 爸爸啊您一生伟大, 搏击人生热爱生活, 创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大家庭......
最难忘记是“文革”期间, 您和妈妈都受到了冲击, 妈妈隔离审查关进牛棚, 您是又当爹又当妈呀, 那时的您也刚刚四十多岁。 冬天,您早早起来为儿女们做饭还要生一盆火, 把每个孩子的衣、裤、鞋、袜都烤得暖暖和和, 晚上临睡前您总是用盐水瓶为我们暖好被窝, 夏天,您帮我们几个小的洗完澡还要洗衣服, 赶蚊子、掖帐子直到儿女们都熟睡后您方休息。
孩子们个个都在成长期, 没有油水的粗茶淡饭难以饱腹, 您常买回几两面果子, 分成六份 独没有您自己的, 当我们都在津津有味地分享时, 您却独自坐在角落里露出会心的笑容.....
还记得那年的除夕, 兄妹六人饥寒交迫, 刚从 “ 学习班 ” 回来的您, 用布包带回了几个大馒头。 不太懂事的我们争着抢着, 全然不顾从寒风中勿勿归来的您 满腹心事,一身疲惫 …… 您不仅承受着挨批斗的巨大精神压力, 还要担负着抚养我们六个子女的重任。
记得那时居住在二十八连的草棚, 枯燥的日子穿不好吃不饱, 您却给每个孩子都买了一支竹笛, 这在当时就我们家庭的生活条件而言, 爸爸您是多么地“奢侈”, 可您为了让我们活得快乐些, 也为了培养我们的艺术细胞, 花去好几天的生活费啊, 从那天起欢快的笛声在茅屋此起彼伏。
还记得大姐要去参加运动会, 您去嘱咐校长关照并送行, 还记得大哥要参加工作北上, 您亲自打点行装默默相送, 慈祥的目光里儿女知道您的千言万语, 有希望也有自豪。 还记得二姐要上高中, 您和妈妈委屈地去乞求校长, 还记得二哥要当兵 , 你以老军人的气概 , 赢得部队首长的支持 , 幼小的我胳膊摔断了, 手术台上您亲自主刀, 还记得最小的妹妹宝宝, 是您每天给她穿衣、洗脸、梳头. 爸爸您给予我们子女的一切 , 象母爱一样从不图任何的回报。
生活对您有许多不公的地方, “ 三反五反 ” 的冤假错案, 使您背了二十多年的“黑锅”, “文化大革命 ” 的疯狂冲击, 批判游斗还有铺天盖地的大字报, 您却宽容大度乐观的去面对。
故乡的山水啊, 您孕育了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男儿, 军队的熔炉啊 , 您培养了一个坚强而又优秀的战士, 叶家的子孙后代啊, 你们拥有一个善良而又慈祥的长辈。
移居美国, 身居他乡20年, 心系故土, 您常说: 美国很富有, 我很喜欢, 但我更爱祖国.
爸爸 欣慰的是, 您培养的子女个个成才, 叶门生辉,都为您光宗耀祖。 您引以为豪的两个 “ 状元 ” 四个 “ 穆桂英 ” 把您的接力棒传承到下一代。 爸爸 自豪的是, 您创建的大家庭, 人丁兴旺,现已子孙满堂。 您可告慰叶家的列祖列宗, 您可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
爸爸您走了, 走得这样匆忙, 多想再聆听您的教诲, 那怕是教训口吻的只言片语, 多想再为您点上一支烟, 那怕只抽上一口半口, 多想再陪您同去 ‘ 麦当劳 ’, 那怕只吃一根薯条, 多想再和您一起散散步, 那怕只在家门前转转, 多想再让您听听音乐, 那怕只听韦唯、董文华的, 多想再与您交谈交谈, 那怕只是坐坐看着您 .....
爸爸您 音容犹在,笑貌犹存, 仿佛刚刚还和您在家后院种花 , 仿佛刚刚还和您谈家乡谈往事, 好像明天又要陪您一起去钓鱼, 好像明天又要带你一起去逗风......
爸爸您没有走, 您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爸爸您不会走, 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头。
女儿燕燕 于爸爸忌日
( 资料哥哥姐姐们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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