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种玉蓝田为哪桩? 枕膝温婉乐丝篁. 兴酣洽洽悠情韵, 絮旧犹闻侠骨香.
ji, 你一定记得我们1961年春节结婚时, 国家和人民正过着"苦日子". 那时大家连饭都吃不饱, 结婚能配购几斤喜糖、几包香烟, 也就不错了. 我们没有月老、无须媒红; 你不曾送彩礼, 我也没什么嫁妆. 我家参加婚礼的是我近在身边的妹妹和从清华大学念书远道赶来的的弟弟. 你的家人, 肚子正闹着饥荒, 即使是你婚庆, 谁又能顾上? ...婚礼上, 我穿的仍是那件一年前做的, 在我看来, 质地、花色最好的棉袄. 洞房用的棉被呢, 是你临时花上5元钱, 将它弹松, 伴你走过高中、大学的又黄又硬的那一床. 值得庆幸的, 不, 干脆说是我们聊以自慰或引以自豪, 是你这位"讲师"--青年教师中的凤毛麟角, 已按级别享受到那10来平米的单人房.今天看来, 这种待遇算不了什么, 可当时却提到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高度, 让人景仰、羡慕! 还有让我们终身回味和感激的是全系教职工抬起了那台戏, 唱歌、跳舞, 还有那几十个小不点的笑笑攘攘. 喜糖每人吃不上几颗, 人气, 倒挺旺! 现在想来, 那时的朋友、同事, 热情、真诚; 我们之间呢, 除了爱, 是爱;除了情, 还是情. 通明透亮的, 也真够完全彻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