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光片羽:29. 随笔·紫竹调
文章来源: 楚天碧霭2007-04-19 07:36:18


一根紫竹直苗苗
送给宝宝做管箫
箫儿对准口
口儿对准箫
箫中吹出新时调
小宝宝依的依的学会了
小宝宝依的依的学会了
啊 啊 啊

    作为江南人,说起紫竹调来,应该是熟悉得耳朵里面都听出老茧了。而我却心仪于这首名为《紫竹调》,由台湾老一代歌手凤飞飞演唱的民谣。这位帽子天后的歌声温柔又感性,让我从少年开始就念念难忘。
    还在念小学时,不知从哪里得来一盘凤飞飞的原声带,里面收有一些经典老歌:渔光曲、十八姑娘一朵花、紫竹调、闻笛 ...... 即便过去那么多年,想起来依旧如数家珍一般。
    当年,邓丽君的靡靡之音,早已 “ 润物细无声 ” 般地突破重围成为一种地下时尚,然而对于我这个尚不懂情为何物的小毛孩来说,凤飞飞的民谣世界要比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简单明亮得多。
    即便她曾唱过众多优美的琼瑶电影的插曲,而我依旧喜欢最初听过的那盘带子,喜欢《紫竹调》和《闻笛》。


夏艳耶耶耶风光多么美
夏艳耶耶耶无限的滋味
人群啊真多阳伞也真多
清凉的鲜果真正多
鱼儿啊真多贝壳也真多
螃蟹的左手咔咔咔!
风帆啊真多赛船的好手
澎湃浪波澎澎澎!
缤纷的灯火轻盈的节奏
夏艳的感受真正多

    夏天的时候和朋友聊天,因为澳洲的阳光明艳之极,下意识,忍不住哼起《夏艳》来,这依旧是凤飞飞的歌曲。问朋友听过她的歌吗?朋友说,可惜,我不熟悉她的歌。那时就觉得自己想写些什么。可是,回头事儿一多,笔头一懒,就搁下了。
    转眼秋天已至,仍旧是在和朋友说话的时候,不知讲到什么,突然就想起了《紫竹调》来。这一想,当真就觉着非要涂两笔感觉下来不可,否则倒是辜负了这多年来一片少年之心。
    那晚《紫竹调》的思绪似乎是从箫开始的。
    本人多年来一直对民乐不感冒,除去几个极好听的古曲之外,喜欢西洋音乐远甚于民族音乐。这是个事实,倒也不怕承认在这点上崇洋。民族乐器里面,让我动心的惟有箫。所以,那日在杭州经过一个笛庄的时候,拐进去拿起管箫,才试了一下,便走不动路。当然,这管箫现在已经和我一起飞越重洋,在我 downunder 的家里好好地挂着。
    这是我拥有过的第二管箫。
    学生时代玩的那根应该早不知去向了吧。老家一拆,我的好些宝贝都留不住,让我只能望洋兴叹,鞭长莫及。人生至此,越来越觉得生命里有很多物体、场景甚至人,都留不住。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 “ 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 ” 吧,无端感慨一下。

    说到箫便会想起《紫竹调》,对我来说可能是再正常不过了。小时候被这首歌曲感染时,天知道这管竹箫是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就变成了我下意识的东东。
    或许,就是因为凤飞飞的声音吧。温柔且雅致,那些小曲和民谣经由她的演绎,听来熨帖异常。 

谁家吹笛画楼中
断续声随断续风
响遏行云横碧落
清和冷月到濂笼
兴来三弄有恒子
赋就一篇怀马融
曲罢不知人在否
余音嘹亮尚飘空

    涂鸦这篇文章时,又心临福至地想起那盘带子里《闻笛》这首歌来。歌词记不全,便 google 来全部。一读之下,微笑,有种恍然大悟般的愉悦。奇怪自己缘何对箫情有独钟,想来这歌词里似乎已经给出答案。
    笛箫本一家,而桓伊和马融更是箫的祖师爷。从小哼到大的歌曲,与今日写这篇小文时,才完完整整体味到了此间的韵味。凤飞飞,当真是喜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