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女儿上学去的时候，走到走廊最尽头，坐在红色的鞋凳上穿她的球鞋。露碧刚才还躺在松树下面的，一跃而起，跑到她的前面嗅她，让她几乎弯不下腰去......草地上还有露珠，蜂鸟叮着喷泉涌出的地方悬着飞，新开的玫瑰特别醒目。

走出来的时候，露碧前前后后绕着我们跑，你拍一下，我拢一把。帮女儿拉开小门的时候，先将露碧一把揪住，才让女儿侧身溜出，......然后，露碧又垂头丧气地跟着我回来，趴在门口，等我给她一块饼干。

男孩儿们早就起来了，他们绝对不喜欢姐姐出去的时候没有被叫醒，他们的小学上课晚得多，所以有足够的时间由他们胡闹一阵子。女儿的学校有早餐供应，但是小学里却没有，他们并不喜欢认真吃，大人也粗糙地养：半个面包圈，或者牛奶加cereal，他们边吃边自己准备午餐包，拿几片面包，夹片cheese，一个香蕉，一包果汁，或者加袋点心小包装，薯片什么的，......其实都不一定自己要吃的，同学们总是交换着尝试不同的东西，他们从来不需要抱怨永远一样的东西。

把车倒出来的时候，露碧早跑到应该呆的地方等着，男孩子们上车前都要跟她打招呼的，这是她最规矩的时候，表现出最温柔的一面，本来卷起高耸的藏獒的标志性的旗杆一般的尾巴，也放了下来，然后羡慕地目送他们上车，甚至有几次她实在可爱，就掀开后箱让她跳进去。

送孩子回来的以后，露碧会在门口趴很久。妻子和我在花园里逛一会儿，捉掉几棵野草，或者撩掉鱼池里的枯叶，不算劳动，是很暇意的时光。

我们的早餐完全是中国式的，煮些粥，摆出早饭菜：虾皮、开洋、咸鸭蛋、海蛰皮、笋干丝......是很土，但是落胃。

露碧在太阳下添着自己的脚，松鼠在她身后偷偷地滑下树来，阳光透过百叶窗进来，沾着醋吃着土味儿，酸酸、香香、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