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民意”消逝在雾霾中
文章来源: 汉至2012-07-16 22:23:37

我比较烦政治,其实不光针对人们理解的一些反面的东西,也讨厌那些所谓的群众的声音,包括“女高音”,中国人真是政治动物,说任何事都会牵扯到政治,甚至会被卷入莫名的斗争,呼风唤雨出群众运动一样。

在留园网就粘上这样一个“女高音”,叫“鹰眼”,最近她对我的批判,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您是一个不折不扣、正正宗宗、地地道道、完完全全受了中国的“党教育”者,从远处说,您就是孔老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个故意把血缘关系和君臣关系搞混者的徒子徒孙。”怎么样?厉害不?

怎么会惹上这个人的?因为我当时最早批判了奥巴马的健保,对一些人来说,批评美国,就好比批评了民主制度,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她非要拿出中国的医疗问题来参照,说明美国的优越性。我再三解释,我就事论事,没有兴趣拿中国作比较,她更加执著:认为我身为中国人,不关心中国的情况,用中文来写作,就是不对的。实在搞得我又气又笑,这样霸道的人,怎么到美国来了呢?

更有意思的是,她一直认为我是留园的博管,写了一篇长长的文章,叫“致博管兼博主大汉至一封公开哀求的信”,非常不满留园网连续几周把我的“全民健保,一种忽悠”一文作为引导标题。她在文章里甚至怀疑我是“环球时报”的卧底,稍稍跟读我文章的人都会笑出来:我不是干那一行的。为什么她对我有这样多奇怪的猜测,并且把猜测作为证据来说事?其实,这些喜欢政治的“运动员”都是这样的逻辑思维方式的。

最近她有一篇抗议政府放弃南海主权的文章,被我浇了冷水:“什么主权?谁的主权?你搞不明白的”。她更加上气不接下气,说我在忽悠天下老百姓,尤其对我的“爱国”理论大加鞭挞。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就索性说明白一点。人类社会制度中有很长的时期,是君主制的,古时候所谓爱国,就是忠于君主。一个朝廷的败亡,是以君主的败亡为标志的,所以有陆秀夫崖山背负幼帝投海的故事。我说知道有忠君报国的故事,也更相信只有明白自己地位的人才有资格说“主权”,离开了价值认同或国家标志物崇拜,纯粹的疆域和民族观念,只能是朴素的种族主义思想。

对于这位“鹰眼”道出那些攻歼的话,我并不生气,因为很多人的思想观念,是在特殊的历史背景和教育下形成的,根深蒂固,十分僵化。我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去体会人权的基本意义;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给别人扣帽子,不要用专权的方式搞所谓的民主,因为这样搞出来的民主,永远只是专权的变体。要么就去维护现有的体制,为这样的体制添砖加瓦,为疆域的多多少少去热闹,操心别人家的私囊,却不应该把这种狂热和对体制的不满纠缠起来,混淆起来-这样思维方式的人,实在不应该远走他乡,在国内做个团干部、小书记去搞路线斗争还是很合适的。

关于美国的政治选举,最近也涌现了一批“女高音”,她们痛心俄罗斯间谍搞乱了选举,疾首特朗普对于无证移民、知识分子、妇女和少数族裔的傲慢。虽然她们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被夸大了的,也知道希拉里的不诚实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不要说奥巴马在最后一个月的任期里拼命搞破坏,销毁所有中东人在美国的入境记录,这几乎跟轰炸美国一般地邪恶,这些都不能改变她们提高了的音调,因为她们已经完全偏离了对民主政治选举结果的尊重和基本的国家利益认同,根本上已经和极端主义左派观念合流了。

这个世纪,的确是民主政治和世界观大倒退的时代。极端的左派都如此类似而血腥,国内出现对于言论不一致的教授的围攻,也来自本来应该善良的群众,甚至女性,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就代表“民意”了,他们被鼓励用专政的手段来惩罚对方,显得正义无畏。

甚至一些经过高等教育的国人,好像说话大鸣大放,有俯视天下、马踏西方的气势,其实见识水平还在几本初中政治书的程度,加上从中国近现代历史中摸索出来的文革逻辑,也很嚣张无敌。

唯一不能质疑的是雾霾了,正义无畏的人们无法避免雾霾的毒害,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雾霾中看不到太阳,让所谓正义无畏的“民意”淹没在雾霾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