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回国求学记(3) (图)(曾发表)
文章来源: 土笋冻2007-03-09 12:57:14


女儿服完第二贴中药后的脸--已恢复原貌但仍有些许红肿



女儿全好开始上学--雀跃举手回答问题          


周末到民族园玩--俏扮照相

到了郊区那部队医院门诊部,有点象保健院的规模,就诊的人也稀稀拉拉的。问了老中医的大名,有一穿着白大褂的小伙子出来先问了情况,瞟了一眼我闺女的脸,似乎很熟悉俺闺女那张脸,公事公办地说老中医正在看别的病人,稍等一会儿。十来分钟后,小伙子又出来,说跟我来。我们随他进了一间大房间,房中间有一张大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年约六十多,戴着一付眼镜,非常儒雅的一位老者,与外面的环境和那些走来走去的其他穿白大褂的医生或工作人员有着截然不同,格格不入的反差。

老中医抬头示意我和闺女在桌前坐下。看了闺女的脸左右各一眼,问了一句是否去过没开发的山林,我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他所说的“没开发”是指没经过人类肆意践踏侵犯过的“原创”之地。闺女所爬的那美国山不就是原汁原味的未开发之山林?(其实美国几乎所有的山都是“未开发”的).我使劲点头并问他怎么知道闺女爬过山?老者温和地笑了笑说这症状是接触了有毒植物所致,而这有毒植物只长在原始或人迹罕到的山林里。。。太有才了!这么一句平凡又重要的话,全国最好医院里的医生竟然没一人向我问起过。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啊。没想到在这座相当不起眼的郊区保健院“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位高人。

老中医把了下闺女的脉,问什么时候开始肿痒,便低头写处方。这期间他自始直终都静静地微笑着,与美帝医生的温文尔雅貌似之外,神情上更多了一份亲切感。 毕竟是咱娘家人哪。老中医开了一副长长的有二十几种草根的药方,说熬好后,喝了药,再把药渣敷在脸上手上。药汤解内毒,药渣去痒。三天后再来见他。

我赶紧回家如瞩照做,看着闺女能那么听话,一声不吭,细脖一仰,“二不怕苦”地咕噜咕噜将那一大碗黑不隆冬的苦药汤全倒进她那小小的肚子里,我看的佩服,想着欣慰:她年仅五岁,竟能如此明白事理,忍受成人都难忍受的。且有这般坚强,不悲天怨地的心里素质,此小女将来能成些气候(当时我还不知她竟有当第一女总统的“远大志向”)。起码她有处变不惊的潜质,有一种在困境逆境中不轻易退缩的毅力和韧劲。

几大碗药灌下去,果然见效。当晚女儿的脸已不再扩大,她说也不似昨日那么痒了。第二天,立竿见影,脸明显地变小了,痒也退化到她可以忍受的程度。形势一片大好。第三天是越来越好,等到再去见老中医时,已清晰可见闺女那美丽动人的原来样貌了。

老先生看着闺女的脸,满意地微笑着,一副尽在意料中的自信。他再写了一个药方,说跟前面那个一样,只是去掉了几贴,其他的药量也减少了。说再服完这三天的药,应该就会好了。我是从心底里舒了一口气。也再次感叹世事的偶然与必然。如果那天没有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地邂逅那位走过去又走回来的热心陌生人,我几辈子都不会知道此老中医的存在,更不用提这这座远郊的诊所了。是什么超然力量让那么多的偶然汇成了由这位“神医”治好我闺女的必然?难道万物冥冥中真的都早有定数?

第二贴药服完的时候,女儿的脸也基本完好如初,重新明艳起来。我心里那个高兴啊,释然啊,激动啊,感激啊。。。等等所有欢快形容词都可以用来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欢欣鼓舞之余,我不由为自己是中国人而庆幸,继而无比骄傲起来。你想吧,这中医是咱中国的国粹,任你美帝医生或英帝医生都只能对着那根根瘩瘩“望草兴叹”。全地球只有咱老中有这“化腐朽为神奇”的道道,能把那些不经意的草木化成治病救人的药材,能治许多西医措手无策的疑难病症。咱中国人,一句话:有才啊。

至此,一切该“言归正传,开始我带儿女到北京求学的主题了。没曾想一波正平,一浪又起,我突然被警察局通知第二天得去派出所走一趟,送通知来的那位传达室老太太话说得含糊,神情也暧昧,平添了一种神秘感,我心里是咯噔一沉:咋了?“革命尚未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