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的花粉热
文章来源: yijibang2007-04-26 08:47:21

在台湾住到大学毕业,就从没听过这花粉热三个字。记得在大学时,我的室友就犯了这个毛病。那时他说是得了鼻窦炎,一天到晚流鼻涕,打喷嚏。晚上就睡不好觉,最后就是精神不能集中。没多久功课就当了一屁股,很不幸的就被退学了。来到美国前两年没有任何症状。到了第三年的春天,开始打喷嚏,也流鼻涕。我怕得的是鼻窦炎。心里还想着,这下子好了,搞不好我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就像我的大学的室友,被当掉。好在东部冬天长,春夏也短。偶尔喷嚏两下就过去了。不记得给我添任何麻烦。那个时候才知道,来美国的留学生到了第三年开始都会有花粉热敏感的症状。

 

毕了业,到中西部的圣路易上班,第一年开始就轰轰烈烈的不得了了。不停的打喷嚏,在老美面前还得直说“怕灯谜”。不过买点成药,也就混过去了。到了第二年,成药就无效了。鼻子塞的厉害,晚上睡觉就只有用嘴呼吸。然后就是喉咙发干。最受不了的就是眼睛痒的要死,拼老命的揉,揉到眼睛都肿起来。真是应了,痒痒抓抓,抓抓痒痒,越痒越抓是越抓越痒。用水洗也不见效。慢慢的觉也睡不好,我的精神也有点恍恍惚惚的了。尤其到了夏天,圣路易这个号称花粉敏感者的地狱,我也开始有点无法集中精神了。这时又想到了我当年的同房。不得不去找治疗敏感的专门大夫求救。

 

到了医院,这个医生在我的背上,用针眼扎了35个地方。然后每一点涂上各种不同的花粉制剂。结果,我的背上起了32个疙瘩。换句话说只要碰到的是花粉,我就会敏感。想想也真有意思,我这个喜欢花草的人,居然碰到花粉,会被整的不成人形。看样子我和花可真是无缘了。医生配好了药,开始要我接受注射。那时公司有专职的护士,所以打针很方便。刚开始好像一个星期好几次。慢慢的减少。那一年的感觉就轻松的多了。到了治疗后的第二年,简直就正常的不象话。看到别人打喷嚏,还洋洋得意的回着“不落喜友”一番。还特地给我的医生寄了个谢卡。好好的把他恭维了一番。我还想到如果我当年的室友也像我一样的打针,也就不至于被退学了。我想可能是当年台湾还没有花粉热这个病名。人好像都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到了第三年,想想既然痊愈了,就不用再继续挨上一针了。所以那年冬天开始,我就自告奋勇的停止打针。结果一到春天(其实是夏天,那个鬼地方春天极短),不得了了,厉害的真是生不如死。不得已,硬着头皮立刻又跑到医生那里求救。不消说就被医生很幽默的消遣了一番。只有又恢复我的注射。从头开始加剂量。就这样一直到离开那个实在不愿住的地方。

 

搬到旧金山,一年四季如春。我的敏感似乎好多了。每年在初春,或秋季,会流鼻涕,偶尔打打喷嚏,但不十分严重。也不用打针了。可是很奇怪,到了晚上一就寝,鼻涕也不流了,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到了早上,想睡个懒觉都办不到。因为一个喷嚏就把自己叫醒了。然后堵了一夜的鼻涕,就像流水似的哗啦哗啦往外冒。可是等我着装完毕,一出大门开始我的晨练,又没事了。跑步完毕,一进门,又开始了。於是立刻冲洗,一直到达办公室都好好的。可是一进办公室,又来了。好在不是很厉害,也没有影响我的注意力。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吃药,打针。回到上海,到了夏天比较厉害,尤其是到室外。可是也没吃药就过来了。好像上海种花的地方也不多,所以也很少听说有人得花粉热的。我想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体内的抗体也慢慢的增加。所以对花粉的免疫力,就自然而然的增强了。希望有这个毛病的朋友,务必早日治疗,每天都能高高兴兴的集中注意力。做我们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