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去的晨光,阿拉一个老同学和我嘎塞污(聊天)。迭个老兄来自安徽山里厢,但是一口上海闲话讲得比上海人还懂经。 伊讲,今朝实在气死了,随便哪能想不通。 我搞不懂,迭种亿万富翁,名牌王老五,呼风来风,唤雨得雨,还有啥不乐胃的事体? 伊讲,侬记得我个女秘书伐,迭个琳达? 琳达当然记得!岂止是伊格女秘书,还是贴身女蜜薯!老居三,江湖混了嘎长,还会跌到这格种阴沟里去,低级错误,男人哪能就是前赴后继?不过迭个琳达,呵呵,调了我,大概也是“忍无可忍”的吧? “琳达啊,”朋友长叹,“我追伊追了嘎许多年,结果呢,今朝收到伊亲手交给我的婚礼请帖。” 厥倒!我心里偷笑。 “伊嫁人也就算了,侬晓得伊嫁了啥人?” “啥人?侬输把啊里个人物啦?” “册伊拉娘起来,琳达嫁把我的司机阿三头了!” 哇!怪不得想不通了。真格是要跳黄浦江了! “我哪能想得通啊?徐家汇两套房子把伊买好,丈母娘钻戒送过去了,问伊为啥呢?侬晓得伊哪能回答我?伊讲,因为阿三是上海人!” |